【双狼组】灰绿色瞳孔里映出的身影只不过是光的反射（中）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
*含有大量关于双狼过去关系的妄想
03
空旷无人的城市上方是压得极低的乌云，厚重又灰暗，看起来像极了灾难电影里的开场镜头。狂风肆虐着全城，把各种易拉罐旧报纸之类的东西吹的哐哐响，德克萨斯坐在车厢里都听得见。
因为同事们迟迟没有回来，所以她发呆的时间被无限延长。
车厢里很黑，为了省电也没有开灯，外头大概是要下雨的样子，这样的话待会儿应该会更吵。想到这儿德克萨斯抬手拿出空上次送的新专辑CD。过了几秒泼轻快的歌声充斥着整个车厢，然后她就又倒回去发呆了。
“呦西！听得到么德克萨斯，这里是能天使！”
突然操作台上弹出了能天使的大脸。
同时复数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从通讯对面传来，时不时还能听到可颂砸盾牌的声音。
“唉，送货时雇主这边出了点小状况，我们可能要顺便附送一点特别服务，要晚点回去了。”一边说着，扎着辫子的红发萨卡塔少女无奈的耸了耸肩。
“能天使小姐输出！不要光顾着讲话注意输出！！！”
“啊，德克萨斯小姐不要担心，我们过一会儿就回去，无聊的话就先听我的歌吧。”
德克萨斯抖抖耳朵，感觉对面的同事们大概是不需要自己的支援了，对笑容甜美的空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关掉了视频通话。
这年头真的是什么工作都不好做，就算是个送快递的也需要有能单挑一个团的实力才行，任务结束还要担心雇主会不会有别的骚操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当年做佣兵也没太大差别。
就这样，她继续在车里发呆听着歌，手指无意识敲着方向盘打节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外面的狂风都变小了。
德克萨斯想出去透个气儿了。
打开车门，沉默的灰狼靠在车身上，习惯性去摸裤兜，但最后只摸出来半盒pocky，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戒烟。
唉，pocky就pocky吧。
巧合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往往会令人产生“这也许是神的恶作剧”之类的猜想。后来她也曾想过，如果自己那时没有从车厢出来，又或者没有在那个时候抬头，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德克萨斯咬着根pocky抬起头，一抹带有强烈熟悉感的白色撞进了她的视网膜。
白色的长发黑色的风衣，造型奇异的黑白双刀，明明只是个背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神明的恶作剧来的可真突然。
装着Pocky的纸盒掉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白狼耳朵轻轻抖动，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时间凝固了。
就仿佛对方是自己上辈子才见过的人一样。
缺乏真实感。
白狼身上的风衣有点破旧，白色的长发乱糟糟的甩在后面，新鲜的血迹顺着刀身滴落在地。手里提着散发着铁锈味的旅行包，看样子应该是刚完成任务。
她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微风呼呼吹过，仿佛都把对方当做了透明的肥皂泡一样下意识放轻呼吸，毕竟这偶然的相遇就犹如一场梦境。
最后，白狼嘴唇微动，有点迟疑的开口，但声音却像是遗失在了风中。
【……德克萨斯？】
好的，梦醒了。
这里是现实，德克萨斯又见到了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右脚后移，手立刻抚上了腰间的剑柄，这般充满警惕的姿态并非是因为她与对面的女人是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敌，只不过……她对她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
那些光是想起来就让人舌尖发涩的复杂心情就应该永远留在过去。
起码现在她还不想去面对，没做好准备去面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拉普兰德笑了。只余气音的笑声仿佛是一个略带嘲弄的叹息。
她该走了。
德克萨斯看着对面的白狼想道。
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就像当初她对自己的离开并无所谓一样，即便重逢也毫无意义。
已经连开口打招呼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但结局总是出乎德克萨斯的意料，可能是分离多年，她对拉普兰德已经没有曾经那么了解了。
站在对面脏兮兮的白狼低着头，手扶着前额，肩膀轻微抖动，不久，神经质的笑声逐渐传来，变得越来越尖锐的刺耳，疯癫中带着一股狂躁。
拉普兰德猛的抬头，带着喜悦的目光刺向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还能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砰！
同一时间迎接德克萨斯的是凛冽的刀光剑影。
面对突然猛攻过来的白狼，她瞳孔不禁缩成了一条直线，真不敢相信作为矿石病患者在作战能力上不但没有衰弱，甚至还有所突破！
可能拉普兰德这个人就是为战斗而生的。
狂野中带着精妙的技巧，配合上令人防不胜防的远程法攻，稍有不慎她就会在下一秒被双刀贯穿。
这种一切只为取人性命的打法真是好久不见了。
往来数十次的交锋就在短短几秒内结束了。德克萨斯面上不显，拿剑的手却忍不住收紧。
“觉得我变强了是么？”站在几步开外的拉普兰德歪着头说道。
下一秒，令德克萨斯寒气冲天的熟悉轻笑从耳边响起。
“不，是你变弱了，德克萨斯。”
腹部瞬间受到了强力撞击，剧痛之下不禁让人有种五脏六腑都破裂的错觉。
德克萨斯被拉普兰德踹飞了出去。
欣赏着灰狼在空中翻身勉强卸掉力道的姿态，拉普兰德等远处的灰狼缓缓站起稳住身子后，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什么不用你擅长的双手剑呢？让我来猜猜理由……因为，这是我教给你的对吧。”
白狼笑着眯起眼睛，语调轻快却饱含恶意。
“你真的变弱了，德克萨斯。为了逃避过去还真是努力，连战斗习惯都想要强行改变，我都有点心疼你了。”
“这么努力的话，是不是连过去的资料也一并抹了呢。”
拉普兰德慢慢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倚在源石剑上缓和伤势的德克萨斯，然后抬手擦去对方嘴角溢出的血，眼神和举止间带着说不出的怜爱与暧昧，与她接下来夹杂轻蔑的发言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真。”
“你以为这样……”白狼压低嗓音，在德克萨斯耳边轻轻呢喃，“自己就不再是那个亲手覆灭家族的叛徒了么。”
拉普兰德脚部突然发力，猛的翻身后跃，险险躲过了剑雨的释放范围。
她抬头看到面色明显变得阴沉的德克萨斯，忍不住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我亲爱的德克萨斯！这可是我们一起创造的杰作啊！”
“既然拿起了武器，杀人就不再需要理由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
德克萨斯冷眼看着对面发疯的女人，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嘴巴。
“不可理喻。”
多年没见，拉普兰德曾经一贯的冷静和自制力怕是都被狗吃了。
“要打就打。”
既然她想打，那就打吧。
尽情打个你死我活，把当初分别时应该有的那一架也给补上。
灰狼眼神微变，用一秒调整好状态，拔出第二把源石剑然后朝着白狼的方向冲了过去。
接下来在极短的时间内两个人又是已过数招，武器撞击发出金属质感的噪音，隐约可以看到交手时带动的残影，但她们都不是擅长高速作战的人，这种打法很明显是德克萨斯有意为之。
无关输赢，她只想拉普兰德赶紧打爽了滚蛋。
看到德克萨斯又变回那种泰山崩塌而不变色的样子，拉普兰德并没有因为畅快的战斗感到开心，她眼神微沉，嘴上却继续说着那些挑衅的话。
“不来叙叙旧么，德克萨斯。”
“看到曾经的好队友你就没有一点感想？因为矿石病被你抛弃的我可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啊。”
“毁灭家族，抛弃队友，抹掉过去，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是能被你放在心上的呢。”
德克萨斯没说话，全当拉普兰德在放屁，颠倒黑白的话她说的比谁都溜，根据经验证实和她比嘴皮子没用，那就是个行走的精神污染源，不如专心打架，直接撂倒。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白狼看着无动于衷的灰狼，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一开始围绕在这场战斗中的狂躁与疯癫消散了，沉默中只听得见武器乒铃乓啷的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并没有多久。
利刃切开了空气，强大的气流把拉普兰德的长发吹得狂乱飞舞，橙红色的源石剑来到她脖子周围五厘米的位置，她没有躲，于是德克萨斯也停下了攻击。
被剑气削下来的些许白发在空中飞舞。
拉普兰德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不想打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个人都是这样。
灰绿色的眼睛像终于平静下来的湖面，不知为何甚至带着种寂灭的味道。
“真没意思。”永远不会因她而改变。
白狼轻轻开口。
“真的没意思啊，德克萨斯。”
仿佛叹息一般。
德克萨斯皱着眉，微微抿起嘴唇。
拉普兰德抬起手，像是想摸摸对方的脸颊，但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我厌了。”
看着白狼的神情，好像又回到那天的叙拉古，德克萨斯想起了那天下着大雨，所有的记忆都像蒙上了一层灰，压地人喘不过气儿来。如果拉普兰德的目的是把她拽回过去的无尽漩涡，那毫无疑问，现在她成功了。
但已经没必要了。
这个人不想玩了。
灰狼与白狼眼中的自己对视着，感叹着。啊，多么冷酷无情的人啊。
德克萨斯突然觉得好累，从没像现在这么累过。
她总是这样，擅自跑过来搅乱她的情绪，然后又放手走人，转头就不闻不问，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一样。
【要是我没认识过你就好了。】
04
好的，过去的话题就讲到这里，相信没人愿意去听这种莫名其妙的故事，去掉开头过程和结尾只剩一个番外篇章的恩怨情仇什么的……估计也就同人能这么写了。
那接下来让我们回到正确的时间线，在那个以蓝色为主色调的贸易站，白色鲁珀和黑色鲁珀之间未结束的对弈。
德克萨斯看着面前挂着笑容的白狼，心中不禁涌出些许感慨，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她已经不再会因为看到这张脸就拔刀一样。拉普兰德这些年对自我情绪的掌控明显也更上一层楼，灰绿色的瞳孔里依旧映出了她的面容，但里面已经看不到一点多余的情绪了。
只剩下单纯的镜面反射。
所以，在确认了拉普兰德的目的与自己无关后，她们就不必再交流下去了。白狼是想引发革命也好，制造战争也好，或者暗杀罗德岛高层也无所谓，这些都和德克萨斯毫无关系。
她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下班时间到，德克萨斯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拉普兰德站在那儿看着，直到灰狼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清冷的灯光，履带上运输着一箱又一箱的货物，账单和核对记录被整齐的放在抽屉里，方便下一个换班的人查看。
“噗。”
拉普兰德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德克萨斯时的样子，和现在对比真是完全没有变。
可能是随着年纪增长，人类就总是会喜欢沉浸在回忆中。即便实际上她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以消灭叙拉古所有家族为目的的……杀手（姑且这么说吧），她根据强弱顺序来到了德克萨斯家族的大本营，然后不可思议发现灭族这种事居然都能被人捷足先登。
那个属于德克萨斯家族成员的黑发少女站在自己点燃的熊熊烈火前，看着自己的家族一点点被火焰吞噬。
“腐朽的家族就该被毁灭，然后迎来新生。”
橙色的火焰染红了漆黑的夜空，火星飘舞在她们周围，少女模样相当狼狈，体表新旧交叠的刀伤鞭伤上是在今夜新添的烧痕，黑炭似的污渍蹭满全身，但唯有那静若止水的面容在那一刻美得惊人。
毫无预兆地，白狼就这样坠入了爱河。
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一见钟情。
之后她们一起结伴而行，消灭了叙拉古八成以上的家族，并且全身而退。
再后来她们分开了，因为一些原因。
过了几年拉普兰德又见到了德克萨斯，打了一架后看到了对方身边围着地那些对她关切有加的同伴，拉普兰德终于恍然大悟。
德克萨斯有了新的同伴和新的生活。
她不再独属于拉普兰德。
既然如此，的确没有再纠缠的必要了。毕竟她离开的那天，她没有阻止。分开对那时的她们来说是件好事，也是唯一的选择。
所以，那场意外重逢时她所展现的攻击性并不会延续到现在，当时只不过是矿石病放大了她不切实际的妄念罢了。
妄想着……也许她们还能像以前那样。
拉普兰德耸了耸肩，拿起放在墙边的双刀，离开了贸易站。
05
对社畜来说，下班后的时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它有着让僵尸一样麻木的成年人瞬间起死回生的效果。而选择怎样去享受这段时光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德克萨斯推开酒吧的木门，暖色的灯光包裹住灰狼，原本坐在屋子里唠嗑的同伴们热情地迎上来，七嘴八舌地抱怨她来来得太慢了最近工作有那么忙么。这份烟火气让德克萨斯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她接过空递过来的苏打水，坐在同伴中间听大家一起说今天发生的趣事儿。
“我跟你们讲哦，今天博士不是去喀兰贸易谈生意嘛，然后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博士哪儿有好东西，直觉告诉我那一定价值不菲！”
“没想到食铁兽小姐也在罗德岛……诶？！德克萨斯小姐你不知道么？就是那个！那个超级巨星食铁兽啊！国际上超有名的功夫明星！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她了！唉……好后悔今天没去要签名。”
虽然并不怎么关注明星，但德克萨斯向来是个优秀的倾听者，看着可颂热火朝天的拉着空商量明天多要点签名改天拿去卖，插不上话的她只能体贴的给两位同伴各倒了杯水。
一旁的能天使用手肘撞了撞她，笑嘻嘻的把旁边那盘还热着的苹果派推到德克萨斯面前，“来来来，先吃点这个垫底儿肚子。可颂说这家店可是她好不容易发现的，尤其是招牌的苹果派！简直一绝！你尝尝看。”
寡言的灰狼点点头，拿了一块放在嘴里。这个自来熟红发萨卡塔族人总是喜欢和朋友分享她所爱的一切，曾经只懂掠夺的叙拉古人现在对于这种关照已经很习惯了。
苹果派的香甜在嘴里蔓延，虽然相比起活泼吵闹的同伴，德克萨斯总是太过安静，但有个能在派对狂欢时按住大家别闯祸的人也是很必要的。
空开始唱歌了，旁边的可颂已经喝的烂醉，能天使配合着音乐的节奏拿起勺子开始敲身前所有的杯子，帮忙伴奏，德克萨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担心她们发酒疯。
此时此刻，这就是德克萨斯所追求的。
自由的生活，吵闹的同伴，现在映入眼中的一切都是她的锚点，让她信心不会再度迷失在过去中的底气。
是她的无价之宝。
06
“博士？”
拉普兰德挑眉，推开宿舍的门后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我来看看你今天适应的如何。”虽然看不清脸，但博士还是用手势示意白狼坐下聊，并倒了杯茶，用行动证明自己是个亲民友善的好上司。
“工作适应的怎么样，觉得有难度么？”
“挺简单的。”
“那根据安排，明天开始你就要加入作战小队，负责清扫附近的整合运动，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工作。”
“的确挺喜欢，”拉普兰德喝了口茶，然后皱着眉头放下，“不过我觉得让我加入会很容易翻车，你应该清楚我的战斗风格并不适合团队作战。”
“而且我应该不会听你指挥。”
对于这近乎挑衅的回答，博士只是笑了笑，“你们都是能力很出色的干员，该怎么让你们发挥最大战斗力是我该考虑的事，如果发生战场失误只能说是指挥官太蠢。”
“好了，那么拉普兰德小姐现在有什么想要的么，除了入职前我们谈的基本待遇，其他不过分要求我基本都可以满足。”
拉普兰德略微无语地看着说出土豪发言博士：“……你们小小的制药公司原来这么富有？不会对每个入职员工都这样吧。”
她觉得这个见不得光的博士在给她画大饼。
“哈哈别误会，毕竟我们只是小小的制药公司，别看人多战力高，其实干员里有不少都只不过是结盟组织派来帮忙的。而这个待遇是罗德岛本职干员独有的，比如……进一步延缓矿石病的药剂和医疗手段之类的。”
“我想你应该很需要才对。”
拉普兰德翘着腿，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托着脸，漫不经心地望向对面的博士。对方说的条件基本是所有矿石病患者都无法拒绝的福利，她也不例外。
“那来杯啤酒吧。”
“诶？”
“比起茶我现在更想喝酒。”白狼勾起唇角，这的确是真心话。
刀客塔：“……”
沉默一会儿，博士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好吧，看来拉普兰德小姐现在还并不信任我，多说无益。”
“不过成人饮料要去外面才能买哦，基地内不提供这个。”甚至连汉堡也吃不到。
听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白狼少女真心实意地咂了声舌。
坐在这儿的俩都是聪明人，既然对方有意转移话题博士便也体贴地换了个话题，毕竟立刻就叫彼此交付信任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说起来今天和同事们相处的如何？罗德岛的大家都是好孩子，如果有矛盾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们调节，保证公平公正。”
罗德岛第一指挥官开始拉着人唠家常了。
“比如那个叫德克萨斯的鲁珀小姑娘，你们好像以前是认识的吧，但看起来关系不怎么好啊。”
“哇哦——”听到这话，拉普兰德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她凑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博士，手指不自觉敲了敲腰上的刀柄，用拖着长音的怪异语调回道：“没想到罗德岛三大高层之一的博士……居然这么八卦？”
“我只是关心自己的干员而已。”博士依旧好脾气的笑着，“德克萨斯受你影响这件事太明显了，你这个刚入职没贡献的人先不说，作为上司怎么也都要为她这个敬业员排除影响工作的恶性因素才行啊。”
“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不可调节的仇恨我会考虑让你们减少见面，或者直接安排一场决斗让你们自行解决。”
“……劳烦您费心，不过这倒不必了。”拉普兰德坐了回去，神色如常，“德克萨斯……只是在怕我而已，不过我并没打算做什么，把我和她放一起工作也并不会发生什么影响同事爱的事，您可以放心。”
“……听你这么说可真叫我好奇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白色的鲁珀的眼神变了。空气中飘浮着危险的味道，常年行走于战场的博士本能察觉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杀意。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发出响声，沉默在屋内蔓延。拉普兰德安静的低头坐在沙发上，用手指磨蹭着茶杯的杯口。明明并没有做什么危险的动作，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心里打鼓。
“好奇心太强可不是好事哦，博士。”
白狼笑着说道。
可喜可贺，看样子这件宿舍里并不会发生什么惨不忍睹的凶杀案了。博士喝了口手捧着的茶，如此想道。
之后她们又说点废话变结束了此次交谈。
博士还是把针对矿石病的缓和剂丢给了拉普兰德。没必要用这个逼对方就范，ta是来关心下属的不是来结仇的。嘱咐对方初次服用会有强烈的排斥反应后就挥挥手说拜拜了。
终于，宿舍内又只有博士一个人了。
劳心劳力地刀客塔看了眼对面桌上那个布满裂痕的茶杯，感觉有点头疼，想着白狼离开前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既然她也在这里……那也许你迟早都会知道，不过这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
TBC
